接下来便是要赴约去见沈夜颖了。
地点是在特洛伊城的购物街内的一家叫做“茶光叶影”的餐厅。
茶光叶影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很中二，但它作为一个品牌却是制霸了整个餐饮业，在整个特洛伊城都十分出名，连锁店更是遍布整个大陆。
令我思索的则是茶光叶影中的后两字“叶影”与沈夜颖的后两字谐音了，而沈夜颖本身又出身商人世家，这是否意味着这是他家的产业？
如果沈夜颖对我有什么坏心思，那么我此处前去赴约无异于深入敌营，餐厅也会变成鸿门宴。
站在餐厅的玻璃大门旁，人潮在身后来往，时时有人进出其中，看不出任何异样，内部的顾客和服务员脸上自然的神色也还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。
谨慎地使用瞳术侦查周围的魔力情况，的确发现了魔法阵的存在，却只是单纯对建筑的保护阵法，内部设施上没有安置任何陷阱。
整个商店街只有茶光叶影这家餐饮店设置了保护阵法，足见其实力雄厚。
但沈夜颖本身也是魔法师，可能他们家旗下还有着与魔法相关的专门商铺吧，这样的话设置魔法阵倒也不难。
可能在门外站了许久，显得有些突兀和奇怪，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从我身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，问到：“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？我看你面色凝重的样子……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，我或许能帮你……（゜_゜）”
甜美的笑容出现在眼前，亚麻色的短发自然地随风摇曳，部分头发垂坠脸庞一侧，遮住了少许脸颊，却遮挡不住她的魅力。
我的瞳术没有关闭，显示着她的信息，15岁，绿级魔法师。
“谢谢，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而已，毕竟你看，人很多嘛，也会有人不喜欢太拥挤的地方的……”
我随便找了些借口，试图应付敷衍她，但没想到她却这么热情。
“嗯，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……我知道一家也很不错的奶茶店，要不要我带你过去？（・∀・）”
“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搭讪吗？”
“咦！原来这就是搭讪吗？好像是啊！Σ（° △ °|||）︴”
这个妹子难道是笨蛋吗？随随便便就邀请陌生男性去喝奶茶，迟早会被坏人吃干抹净的。
不，换种思路，她也可能是在钓鱼，装作稚嫩无害的模样，结果把男性骗到无人的小巷然后杀掉吃干抹净……
“呜呼呼，那好像也挺让人兴奋的，这是我第一次搭讪人呢……所以你要来吗，我请你哟？(∩ˍ∩)”
“第一次？你知道随便邀请一个陌生男性的危险有多大吗？”
“我当然也不会随便邀请陌生人啊！不过你身上有种让我很熟悉的感觉，还有这个气味也安全……简单来说，就是我看你与我有缘喔，少年！（≧▽≦）”
在说到“气味”两字时，她还特别地前倾身子闭眼嗅了嗅，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种魅惑般的动作对男性的杀伤性有多大。
“居然是缘分啊……真让人意外，难道你是笨蛋吗？”
“喂！你怎么越说越过分了，你才是笨蛋！骂人笨蛋的才是笨蛋！╰（‵□′）╯”
她朝我吐了吐舌头，难道她不知道说这种话和做这种动作都是标准的笨蛋行为吗？
虽然这种卖萌行为也很治愈人心就是了。
然后她又接着说：“对了，我可是特洛伊学院的学生喔！怎么样，现在感到敬畏了吗？（。・`ω´・）”
真不巧啊，我对特洛伊学院学生的印象不是很好耶。
“这样吗，那倒是还行。不过我其实已经跟人有约了，所以真的没办法跟你一起喝奶茶，抱歉了……如果有机会下次我请你喝吧？”
“呜呜，第一次搭讪就被拒绝了……好吧，那下次你一定要请我喝奶茶喔！我先走了，拜拜！（^_^）/~~”
“嗯，拜拜。”
和这位热心女孩说了再见之后，我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——她果然是笨蛋吗，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介绍了，虽然我也没说出我自己的名字就是了……
也罢，沈夜颖应该在里面等很久了，是时候进去了。
向前一步，玻璃门自动打开，我走在红毯上，进入餐厅迎向这不知用意何在的宴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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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置是在靠近玻璃窗的一个普通座位而不是单独的隔间，来的也只有沈夜颖一人，似乎他对我挺放心的。
他坐在我的对座，喝着桌上的抹茶奶盖，并对着我洋洋洒洒地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杂事，例如附近哪家奶茶店也不错之类的，还有特洛伊学院的一些逸闻趣事之类的。
他自然而然、随意自在和我聊天的模样，看起来我就像是他关系很好的熟人。
甚至他还送了我一块用于制作魔法杖木系魔法宝石，看上去品质还很高阶，不知道价值多少。推辞了一番，不要白不要，我就委婉地收下了。
但是他说了这么多，却一个字也没提叫我出来见面是为了什么。于是我也喝着奶茶，思索着他可能会问我什么以及该如何回答。
就这样两人保持着无意义的对话过了许久，他正视着我问了一句话：“你就不好奇我约你出来是要跟你谈什么吗？”
原来如此，他刚才一直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是想让我先发问，这样他就可以作为回答方把握对话的主导权，这也是一个谈判的技巧。
谨慎为上，我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，而是把问题抛回给他。
“就算我不问你也会说不是吗？话说回来，这家店是你开的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沈夜颖沉默了片刻，才叹了口气回答说：“没错，茶光叶影是我们家族或者说是沈氏商会旗下的一个餐饮品牌，其他行业则有其他的品牌，也是非常不错的。”
怎么回事，他居然这么老实地就回答了？
“我们沈氏商会的经营地遍布整个大陆，不是我自夸，能和我们家媲美的资本集团只有国家了。那我考考你吧，你知道对一个商会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？”
我想想，如果把商会看成一个现代公司的话，资本、信息、交通、人员、理念、凝聚力、创新力、市场、政策、消费者……
“如果是普通商会的话，应该是信息，毕竟和利润与销售额会有很大的勾连。但如果是你们商会的话，应该是武装实力吧，例如——强大的魔法师军团之类的，而在特洛伊学院就读的你也是其中之一。”
话锋一转，我把话题转到了魔法上面，把对话导向直指沈夜颖。
“说的没错，我们沈氏商会在作为一个贸易组织的同时，也是遍布全大陆的一个情报组织，人能抵达的地方信息网都覆盖了，明面上则经营着私家侦探所来收集情报。而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有被人觊觎也是因为强大的武装实力，毕竟有钱了自然能吸纳人员。”
他顿了顿，喝了一口奶茶，然后接着说，“但你说错了一点，我的确是武装实力中的一员，但我在特洛伊学院就读却是有别的目的的。”
“我们沈氏家族的直系成员具备看穿人气运的瞳术，但我却看不穿你，所以对你很是好奇。这次我叫你出来，只是想聊聊天，顺便提一提情报机关的事，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或者要问的情报都可以找我，当然报酬另谈。”
情报吗？如果拜托他，或许能找到跟情绪碎片有关的情报，但在这里还是先保密吧。
“很不巧，我目前并没有什么需要求助你们的。”
“是吗？那也没关系，就当结个善缘吧。我先提供一条情报：我和吴珂是特洛伊学院的纪律监察科成员，这个组织负责侦查与审判学院的违规与危险行为，她是委员长，所以昨天才那么冲动地上去指责你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这我倒是可以理解。不过这可算不上什么情报吧，只要问问学院里的学生，不难知道吧。”
“似乎也是……不过没办法，毕竟情报就是只对有需要的人有用不是吗？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，如果你直接问的话，我倒说不定能提供给你。”
我直勾勾地盯着他，直白地问到：“是吗？说是结个善缘，但我从你的态度里可真没看出这种想法啊……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？”
沈夜颖叹了口气，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被平时的商业谈判所困，这样坐着谈话总是下意识地代入进去，导致和人说话时话都不会说了。如果对话的气氛让你难受的话，我很抱歉，是我失虑了。”
他诚恳地发出了道歉，但我却没有领下这口气：“我再重复一遍，如果你再不说出你的真正目的，我现在立马离开。”
接着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，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响，吸引了店内大部分人的注意。
顾客们几乎都是用迷惑的眼神看过来，只有一两个店员神色没有变化，立马做出了反应，一支手藏在餐布里，一支手捧着食物，以送食物的姿势向我靠近。
当然，这是普通的店内防范还是沈夜颖刻意的安排都不好说。如果是后者的话，恐怕沈夜颖一声令下我就要被包围了，而且他们还会有“合理”的自卫理由把我逮捕。
你问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？——开玩笑！商人太过专心于谈判而忘记了人情世故！这才是最不可能的！
从昨天沈夜颖阴阳怪气来试探我的表现来看，他是百分百的影帝级别的演员，所以无论是正经的谈判博弈还是热情的拉拢示好都绝对不是问题。
但他还故意装出这虚伪的模样说跟我结善缘，甚至像这样摆出疲倦的样子试图激发我的怜悯之心。
他在勾引我说出我的需要，毕竟有时候问题本身也是一种情报，如果我向他提出了要求，那么他就也能够提出他所要的“报酬”，而这估计就是他的目的了。
只要我有一步顺着他的步子走，就会陷入他的套路，不知不觉中计，与其如此，不如直接掀翻棋盘，打乱他的安排，用语言施加压力，迫使他说出真实目的。
这一切既源于我对这不清楚底细的人物的重视，同时也源自于一个对潜入自己家的窃贼的不信任，更源自于作为一个没有情绪而整天虚伪造作的人对演戏的真实看法。
是的，我没有情绪，所以绝对不会愤怒。
现在这幅愤怒的模样也是我刻意摆出来吓唬他的，咄咄逼人的样子更是直接模仿吴珂呵斥我时候的语气。
当然，不排除这一切真是个误会的微小的可能性。所以，这终究是下一步带有赌博性质的棋。
他看着我所展露出的愤怒的模样，却反倒回赠一幅悲哀的表情：“我或许是个虚伪的小人，不过你这愤怒的模样也不赖的，让我猜猜，模仿的是昨天的吴珂对吧？这个神色着实表演得惟妙惟肖，只可惜还终究只是演出来的，我说的对吧？”
我突然有些动摇了，他怎么会知道这是我演出来的？难道他知道我失去了情绪？是昨天偷听到的吗？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，偷听了多少？或者说，他现在也是在跟我博弈，在只有少许猜测的情况下试探我让我露出破绽？
思考了很多，但我却还是冷静地依旧保持原来的模样冷冷地看着沈夜颖，用沉默回答，既未肯定，又无否定，等他接着说下去。
“不回答吗？也是，这种事不太好说清楚……你要求我说出真实目的，那么就让我袒胸露乳地仔细说说我的想法吧。”
沈夜颖用手势示意我布置一个隔音的魔术，我便照做了。
“我说了，我们家族有能看穿他人的瞳术。但我的比较特殊，除了识别气运，还辨别真伪，看穿真相和谎言。”
“但在我眼中，你的一举一动全都是谎言，这是什么概念？”
这是怎么回事？是他的瞳术对我无效吗？
“例如你介绍自己是祈兰轩，我眼中这句话是谎言；但叶思思对你的称呼祈兰轩，我眼中这句话却是真话，这就十分有意思了。我问你，你现在喝的是什么饮料？”
我确认了下菜单，而后才回答说：“是一杯普通的热奶咖，如何？”
他也同样拿起菜单确认了一下，“嗯，虽然你说的是对的，但是我眼中却依旧显示你在说谎……你究竟是什么存在？”
我究竟是什么存在？
是啊，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，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嘛。
“也正是如此，昨天看到你后才因为好奇，从进校门那一刻就盯着你的一举一动，恰好引起了吴珂的误会，我才有机会出面和你们交谈，之后还跟着你们回到了福利院。”
“顺带一提，特洛伊城的那家侦探所是我负责的，所以才会下意识地以这样潜入的方式去调查。”
他顿了顿，接着说，“然后，我恰好看到了那一幕——你们消失了……”
沈夜颖看到了我们进入心灵世界的场景，而后一直藏在院子里直到我们归来，而归来后疲倦的我们直接回房间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，接下来便是沈夜颖扶我回房间的那段情节了。
“你就一直待在院子里？”
“是的。本来我想去调查一下其他地方，但生怕你们突然回来错过了什么，所以一直在等你们，结果你们直接就回房间了。”
“那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？”
“是的，你失去了情绪，校长得到你的情绪碎片，以及前去心灵世界的事我都全程听到了。”
“疏忽了，我居然没有察觉到你的行动……”
不应该啊！蓝级的魔法师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偷摸进来还不被我发现？
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魔法器具吧。
“不，叶思思发现我了，但她却没有阻止我，反倒像是刻意让我听到的。”
“刻意让你听到？”
“可能她知道我家族的底蕴和实力吧，把我卷进这件事里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而我也老老实实地上钩了，所以才约你出来谈谈这件事。”
“但你也可以选择假装没看见吧。”
“我们家族还负责着维护特洛伊城秩序的责任，像校长被碎片附着而变得着魔一样的事，我们也有处理的义务。唉，真是麻烦……但也没办法放着不管。”
嘴上说着麻烦，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了，你是哪来的傲娇吗？
“所以我把你约出来就是想和你合作，我可以去收集关于碎片的情报，还能提供其他物质支援，辅助你取出碎片。”
“你用的是‘我’，而不是‘我们商会’呢，是陷阱吗？”
“不，你们的事我还没有跟其他人说过，现在只有我知道，目前合作的对象就是我沈夜颖本人这一个个体，当然我是可以动用家族部分资金的。究竟要不要对商会说出实情并进行交易，这还取决于你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你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我大概懂了，沈夜颖也有着属于他的“私心”——所以他才在一开始设计想处在交涉的主导方，这样他才方便说出他的困难，得到我的帮助——在听到他没有告知家族后，我更确认了这一点。
没有告知家族的任何人，那么就不是任何人派他来与我沟通的，是出于他的主观意愿。如此缜密细致且费力地与我交涉，说明我有这么做的价值，换言之，他有需要我帮忙解决的困难。
“……”
他的手指交叉相扣，抵在脸前，摆出某司令官的标准姿势沉默着思考了片刻，才缓缓放下手臂，看着我说出了困扰在他心中的阴霾。
“我认为吴珂身上也可能藏有碎片，如果有的话，我希望你能取出来。”
原来如此——这样就真相大白了。
“为什么会这么认为？”
“她虽是我的青梅竹马，但出身其实只是大陆上的平民家族。儿时被亲身父母抛弃，被我家的一位仆人领养。直到那位仆人受魔法传销组织所洗脑，深受其害，家破人亡。”
“于此同时吴珂觉醒了魔法天赋，差点因此被养父母卖给传销组织。幸亏我的父亲及时发现，阻止了悲剧的发生，并把她留在我身边。但估计这些回忆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创伤。”
传销，物理上限制人身自由，精神上洗脑控制思想，抛出使用“奋斗”“爱”等冠冕堂皇的字眼包装的“极大利益”大饼诱惑与蒙骗受害者，实则将他们当做剥削与收割的韭菜，吞噬殆尽，最后连骨头也不剩，导致家破人亡。
怎么连这个魔法世界都存在着这种性质极其恶心的组织呢？
“她本来就是个很直率的人，有话就说，不遮遮掩掩，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。我原以为是她身上的悲剧导致她痛恨恶人，但逐渐我发现了她不仅是痛恨恶人——”
“她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恶人！”
“从不知何时起，她不再信赖别人，对陌生人总是怀以少许恶意。虽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排斥他人，但一旦有所端倪便会被她耿直的性格抬上台面，直接地呵斥他人，也因此惹了不少麻烦，成了特洛伊学院的‘名人’。”
原来如此，难怪仅凭我一个视线就会引起她巨大的误解和严厉的叱咄。
“说的自私点，我只是因为儿时的青梅竹马疏远了我而感到有些伤心吧。”
沈夜颖叹了口气，这个情况真的让他苦恼了许久吧。
“那你阻止吴珂的时候，还对她阴阳怪气的？”
“用富有攻击性的语言才能迅速地起到遏制作用。而且大概也只有我能这样做且不会被吴珂加以怀疑，列入恶人的行伍中了，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看来他明白，比起因为爱而盲目宠溺，适时地选择用批判去制止才是正确的。
“行吧，我同意与你合作。”
“就这样？你不再多问些什么吗？”
“我虽然没有你那样诡异的瞳术，但我看人还是挺准的。我觉得你值得信任。”
“谢谢。如果需要家族的帮助我可以用其他借口掩饰，这件事暂时就作为我们的秘密吧。”
“没问题，你还有其他相关碎片的线索吗？”
“可能的线索太多了，或者说大部分都是恶言与中伤，需要时间去确认，工作量挺大的。”
“已经在收集情报了吗，效率还挺高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没想到啊……我的所有交涉准备在你面前形同虚设，到头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白从宽。”
“不，我根本不懂什么交涉，毕竟不是职业的。只是恰好能猜到你心里的想法罢了，毕竟没有人比失去情绪的我更懂表面伪装。”
“因为失去情绪了吗……虽然我的瞳术对你无效，但我感觉昨天的你的情绪比今天更真切。”
“我失去的是高度情绪，但本身还是感受到情绪的性质的，不是完全变成冷漠的人喔。就算你说有不同，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。”
“我说你呀，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有女孩子在旁边，表现的情绪才更真切，和我坐一起就不会了是吧。”
嗯，听起来虽然对我的人格有所污蔑，但似乎还真有可能。
“不如做个实验？”
“嗯？你想怎么做实验，把叶思思叫过来吗？”
“那太麻烦了，让我看看……”
我站起来，遥望四周，观察店内是否有可爱的女孩子。
“我说你！该不会是想去搭讪个陌生女孩吧！”
“这样效率最高不是吗，毕竟是临场的随机应变，更能看出我的情绪表现情况。你等会好好观察，不论是我的情绪变化还是我和女孩子沟通的技巧。”
“我昨天是好像说过是要你教我两招，但你不会觉得有陌生女孩能搭理你吧……不对，你长得也算帅气，说不定真的会有人……”
“你一个商人该不会不懂搭讪吧，不会吧，不会吧？”
“我会的是推销和交际，说到普通的搭讪——我会是会，但不会去做啦，又不像你一样无耻。”
“是吗？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，例如吴珂？”
“你！你说什么！”
沈夜颖一幅被说中真相后慌张的样子，果然如此啊。抛开商人身份不谈，这个人其实还挺纯真的嘛……
“别废话了，接下来看我操作！”
“喂！那可不是什么废话啊，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啊！”
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，不理睬身后愤愤不平的沈夜颖，我朝着自己发现的目标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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